”

        梁穹对号座，读之愈发尴尬，更要命的是段后还有梁太师的亲笔批注，自家姥姥提笔评：秽语污言，淫恶，邪俗蒙蔽，甚侵正途。亲族女贵宜细细思之，约束卿，勿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总算懂今日这架势的缘由，和妻主的夜半疯狂一定被何缜甚至是在场众人听见了，公卿极为不满，以至于把他姥姥搬警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庶卿总说没读过《卿诫》，现在读了，可知错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梁穹和他对视一，示弱，“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更何况，你叫得太假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自诩见过大风大浪的梁穹罕见地老脸一红，事已至此，抵抗无用，乖乖认罪伏法。何缜随即达了任公卿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家惩――罚梁穹抄写《卿诫》全文十遍，并提醒他务必脑心、落到实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

        4.

        话分两，梁穹回去领罚，前桥等人则随老月豺前往接地。施克戎湛的易容术将牢中犯人模仿得九成相似，让老月豺惊异万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世间竟有这等本事？如何到的，你剥了他们的面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桥无语，这人血腥的脑真让人难受，问他：“你没听说过‘易容术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所耳闻，却不曾亲见。”老月豺上打量着施克戎，好奇的表和当初的前桥如一辙，“我对江湖事并不了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桥也能猜到，毕竟他见到城吏腐败都要惊讶一，大概是个家世显赫的官二代，没过远门，也不晓得人间百态。他反复查看施克戎的伪装，前桥总觉得不怀好意的成分更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缉拿凶犯换取解药，你有几成把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施克戎：“十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月豺意外地挑挑眉，前桥更加意外。几个小时前自己问他，他还只有五成来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讲大话。你若死了，我会为你收尸，再将你剥脱骨制成肉糜。”老月豺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桥挪步到一旁，尽量离那疯远，免得又听见血腥暴力的威胁。施克戎则不以为意，把老月豺视为空气，对着她和成璧了个，就率领两府卫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比起之争，老月豺更期待接来真刀真枪的比拼：“我们去那边的山，可以远望此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由他带领，前桥等人摸黑来到那山的另一面，借枯草和树枝伪装自己。山坳路上有三个拿着灯笼的人影行走，施克戎就连步态都经过设计，完全看不他本人的痕迹，而两名府卫就不同了，毕竟“群演”，怎么看怎么别扭，前桥愈发担忧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是被认……”她本想和成璧预测其余埋伏的府卫该如何支援，却被老月豺了话：“那他们就死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也死定了！”前桥忍无可忍，骂，“兴国男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商低、不讨喜？别用那死鱼瞪我，不知你特别欠揍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