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么用的一巧劲儿,竟将老月豺忽地从背后摔在地上。随着一声巨响,轻巧的纸包从他手心掉到地上,老月豺来不及声讨乐仪的僭越,止住忿忿上前的手,对前桥:“这是解药,你拿去用!”
“你的‘十二寸玉’,我早已帮她解了。”
太冷哼一声,将他抛在门外,引前桥及使官队伍别院。门刚关上,太也如弩之末,脸上汗珠连串落,连声叹:“多谢,多谢公主相助,不然三弟定会以此为由,指责我藏匿……”
“不必谢我,我们的帐另算。”前桥打断他,对乐仪,“陆阳就在北边第三个院里,你着人将他抬来,随我带走。”
“这……”太想拦,被乐仪瞪了一,立即不敢擅动。昔日的笑面虎不复镇定,期期艾艾:“是我帮公主解了毒……您答应过,那份供……”
“对喽,供还在我这儿呢。”前桥浅浅笑,“太明知我的份,却掳走我,正是为了这份三皇失去的供。”
太刚要说话,前桥立即:“不止这些,太知赵熙衡去年十月即秘报你的雪灾消息,是从谁那来的吗?”
她提及此事,太的脸顿时白了,前桥微笑:“是我告诉他通知太,及早防范未然,也是我让他在灾后救助难民,保全同胞。可太是怎么汇报兴皇的?恐怕没说实吧。这些都是今年发生之事,再早些时候……陆阳……”
“公主!”太不敢拉住前桥,只能躬行礼,末了又觉不够,不顾旁有人,慌忙跪:“这些灾祸确因是我贪婪所致,公主要我如何偿还,我赴汤蹈火责无旁贷!只是三弟奸佞,不可让他坐收渔利啊!”
“赵允德,我念你的好,至少你心向荆国,比你弟弟好上不少。我带走陆阳,是让他承担应有的罪责,这些旧账总不能向你讨吧?”
太吓得声音都变了调:“今后一切……当以公主首是瞻。”
这话在前桥看来不足为信,太留诸多把柄,除了示弱别无他法。谈话间陆阳已被人抬,像货一般塌塌地扔上背,前桥带人离去时,老月豺的人还在门外等候,而他本人已不见踪影。
乐仪拉前桥同乘,抱拳:“太留步,明日再会。”
“保重,保重……”
回去的路上,乐仪终于装不住严肃,厉声吐槽:“你也太不谨慎了!知我多担心吗?我接到圣旨片刻不敢停歇,五日不眠不休,一路跑死八匹快,这才从台赶来,你……”
“妹!我好想你啊!”
前桥不待她说完,立即转将她抱住,乐仪的脾气瞬间丢了一半,仍旧咬牙切齿:“又是被抓,又是中毒,你万一有三长两短,莫说是我……”
“呜呜!幸好有你!”
这乐仪完全没脾气了,一只手拍着她的背,唉声叹气:“你坐好,坐好,别被颠到了。”
她终于担心罗昂之外的人是否被颠到,让前桥十分欣,途中荒凉的野景抛在后,她意识到太的别院在都郊外。
“这么远,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“是那个朱小的报。她得知国书传到,便说时机已至,将你的所在告知了二皇,我和严大人依计率军跟随。一会儿你见了她,让她亲对你说。”
“卯卯也在等我吗?”
“不止呢,公卿庶卿他们都在。这种行动不便他们跟随,都在我们住等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