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为何问题如此奇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文苑还在惊讶：“羽光将军若是个人，还是女，怎么就成了将军，怎么打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荆国女人皇帝都能，怎就不能打仗？”赵熙衡不耐烦，“当然了，我也觉得女孩家不该摆兵，应该多看看书、骑骑、周游各地、饮酒赋诗，舞刀枪的事，留给男人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文苑不说话了，其实女骑和饮酒赋诗已在她的想象之外，更别说舞刀枪。她还想多问一些，赵熙衡却告辞：“我还有事，实在不能久留，次见面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随军北上，一走又不知要多久回都，朱文苑只当这是无期的告别，回府后继续找她的书看。次日清晨，平国公府的门突然被敲响，一名小厮送来礼，说是赠予朱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将莫名其妙的礼箱拆开，见是三本书籍，外加一个筒轴，在所附的简短信笺上，赵熙衡说自己只从荆国带回了这些书，可以借给她看。筒轴是一张度很低的荆国山川图志，绘有名山大川的相对位置，是自己随手买的，供她读国史时聊作参考。

        三本书中仅一本是讲荆国国史，另两本都是些《教郎仪规》之类，没什么营养，朱文苑却如获至宝，对照图志仔细阅读，连小字批注也不放过。也是这般才发现，书似乎不是赵熙衡本人的，批注与他留的纸条字迹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

        3.

        赵熙衡第三次见她，是在一个雨天，他打着纸伞，来平国公府要回那三本书。那卷图志却没拿走，他见朱文苑妥善收藏着，便说送给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朱文苑看着他底的青黑，知他近日一定心力憔悴，思嫔过世了，却因罪妇的份，无法由儿服丧。她向来见赵熙衡独来独往，却没见过他这般孤独失落的模样。若是自己的母亲去世了……朱文苑打了个冷颤，把这可怕的念扔脑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书很新，你看过吗？”赵熙衡一边翻看一边问，朱文苑说自己看过好几遍了，只是因惜不在上面标注，赵熙衡听了，反而冲她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几本书是谁的呢？”朱文苑问，“我看上面的标注不是你的字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荆国公主的，”赵熙衡补充，“魏留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提到这个名字时，嘴角意识微微扬起弧度，随后笑意又被失落冲散。他漫无目的地翻着那本书，直到某，突然将书“啪”地合起，朱文苑抬看去，发现他圈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是那吧？肃帝绥宁六年旁一行小字也曾让她留意――帝与军侯季优泛舟同游建州玉壶江，在烛灯旁讨论荆国富民之策，一晚续烛七而话未绝，直到天大白才歇。肃帝慨：“无时如昨夜，无江如玉壶，季侯之后更无臣也。”旁边写了一行不合时宜的戏谑小字：“熙衡之后亦无人可及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