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本名叫陆冽对吧。”左媞安吐一云雾，自顾自地继续说到，“结婚证上登记的我的丈夫是陆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恭喜你今天才发现这个惊天大秘密。”陆冽有些不耐烦地挖苦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妈妈当时是在军医院秘密生产的。我从小就知陆家有对双胞胎。”左媞安对地上的人翻了个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呢，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陆冽，你不够格我丈夫。”左媞安吐了一烟，睛里的火星用力地闪烁了一，“我需要的是你哥哥陆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呵，我倒很好奇一个残疾的男人怎么满足一个喜女人的女人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需要他来赢将军。”左媞安皱着眉打断了陆冽的满黄腔。妈的，失了智的男人真是有够烦人的。“我从前也和你一样不想玩这场政治游戏，以为只要个好孩就能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田。但今天我明白了，有些事我不得不去，有些东西我不得不去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冽无所谓地耸耸肩，不予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些事也许跟你没关系，但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个不安定的因素。”左媞安眯着睛掐了烟，在灰白的泥地上留一碳黑的印记，清晰地横亘在他们之间，“你必须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冽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杀了我呗，永除后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以为我不想吗，留着你这条狗命是陆凛愿意帮我的唯一条件。”左媞安忍着不要揍他的冲动，咬牙切齿地说到，“你哥哥很你，你父亲也是，别再这撒泼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刚落陆冽就从地上弹了起来，扑到左媞安上就和她扭打在一起。左媞安也不惯着他，朝他小肚一踢，压制住后就直接用扎带将他手脚分别捆住。陆冽奋力地挣扎无果后，只能鼓足力气地瞪着左媞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倒真把自己当陆家媳妇了呵。他们不我，还用你来告诉我么。”陆冽往地上愤式地啐了一血，愤怒地说到，“谁他妈自己小孩会把他一直关在黑暗里？！谁他妈弟弟会去抢他喜的人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左媞安扶着额长叹一气，重新又了一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的确，他们有些行为是不正常。”左媞安无奈地说到，“但我知的是，你生来就有遗传的恐光症，你父亲担心会恶化成白化病所以一直把你关在家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至于你哥哥的行为……我也不明白，那个男人好像天生就缺少七六。”稍作思忖后，左媞安又补充到，“不过陆凛的确很在乎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在乎，又怎会低声气地求那个教父放过陆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无尽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淌。

        天空泛起灰蓝，启示着夜幕的降临。遥远山的城市华灯初上，发如同海市蜃楼般的柔和橙光。反方向的夜风来，夹杂着松林冷峻的气息，连同左媞安指间的烟味，一齐盘旋上升，消弭四散。恨仇，像极了雨后随机从土里钻来的伞状蘑菇，病毒般迸发式地成长，又在遇到光照后迅速萎缩成和泥土一样的枯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左媞安，我已经无可去了。”陆冽苦笑着说到。烟的女人只是蹲来，把还剩半截的烟了他的嘴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是时候放手了，陆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执念就像黏在锅底的锅巴，在年复一年的炙烤中，早就变成里一坨割舍不了的焦糊毒瘤。离开她，然后生不如死地苟活去又有什么意义？陆冽红着睛猛一那半截的烟，顿时呛得泪直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人知这个问题的答案。铺天盖地的雾蓝里，中尉站起，也不回地走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