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什麼？

        說完，她躺進被窩，背對著景敘，不再說話。

        比起撒嬌或試探，這種「無聲的對峙」，反而讓景敘更加無法忽視。

        許久之後，她微微一笑，輕輕點了點頭，「沒關係，小敘，我不會勉強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空氣瞬間凝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媽媽。」景敘上前一步，深了一氣，試圖讓自己冷靜來，「妳不會無緣無故這樣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今天換黑了？」景敘終於開，語氣試圖輕鬆，卻無法掩飾一絲緊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理智在警告她，桑宴這樣的舉動太過異常，她一定是在圖謀什麼。但同時，她的體卻因為對方的信息素而產生了微妙的反應——這是天生的引，無法抗拒的本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神掃過桑宴的軀，那層若隱若現的布料，空氣中瀰漫的信息素——太過刻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的心狠狠揪緊，所有的防線幾乎要崩潰。她不敢想像——如果有一天，桑宴因為這件事而到遺憾，到痛苦……那她該怎麼辦？

        景敘站在原地，沒有動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推開房門時，視線正好撞見桑宴站在床邊，微微低頭整理被褥。黑絲的細肩帶落在她削瘦的肩膀上，燈光，她的肌膚顯得越發細膩。

        說完，她像往常一樣鑽進被窩，留給景敘一個冷淡的背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真的想要一個孩，一個與景敘共同孕育、誕生於這份愛中的生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自己也說不上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媽媽……」她的聲音乾澀得幾乎發不聲音，「我真的，不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時間不早了，我們睡覺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這一次，媽媽沒有任，沒有撒嬌——但她卻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堅定。

        桑宴這才轉過來，長髮過肩膀，落在前，與那層紅薄紗交織成一幅令人心悸的畫面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媽媽，」景敘的聲音低了幾分，「妳想什麼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不是不喜歡。」景敘移開視線，頭微微滾動，「只是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但她更不敢想像——如果她答應了，媽媽又要經歷一次那樣的痛苦，她該怎麼辦？

        桑宴看著她，沒有說話，只是靜靜地望著她，彷彿想透過她的神讀懂她的內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，明明是媽媽一直在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桑宴靜靜地看了她幾秒，然後輕輕一笑，語氣溫柔又輕描淡寫：「沒關係，小敘，我只是換件睡衣，妳不需要想太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一直以為，桑宴只是激起了一時的念頭，但現在她才明白——桑宴是認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看著桑宴微微蜷縮的背影，景敘站在原地，彷彿被什麼狠狠壓住，悶得不過氣來。

        桑宴緩緩側過頭，神波瀾不驚地對上她，嘴角帶著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：「小敘，妳想多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景敘的呼停滯了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這已經是第幾個夜晚了？她不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輕輕拍了拍床鋪，示意景敘上來，「時間不早了，過來睡覺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景敘怔了一。

地整理著枕頭，頭也不回地問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覺自己的理智正一點一點地崩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知，每當夜幕低垂，便會看到桑宴穿著一件心挑選的睡衣，無聲地挑戰她的底線。那若隱若現的布料，慵懶而優雅的姿態，還有那帶著柑橘茶香與梨花氣息的信息素，無形地侵蝕著她的理智，將她到投降的邊緣。

        桑宴動作一頓，抬起睛看她，隨即一抹似笑非笑的神，「嗯，怎麼？不喜歡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知。」桑宴打斷了她的話，語氣依舊輕柔，卻帶著一種無法動搖的執著。「我知妳是為了我好，不想讓我再受懷孕的苦，所以才去結紮……」她頓了一，「但小敘，這一次，我希望能夠由我們一起決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很明白。」桑宴輕聲打斷她，「比任何時候都清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當然知自己想太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想要一個孩。」她輕聲說，語氣溫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站在原地，呼微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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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看著景敘，神裡沒有撒嬌，沒有討好，只有一種無可動搖的決心：「這不是衝動，也不是因為我們現在很幸福才有的幻想，而是我真正的心願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景敘的顎緊繃，指甲幾乎要嵌掌心，「媽媽，妳不明白——」

        景敘的心狠狠一顫，指尖微微蜷縮，彷彿被什麼擊中了要害。她閉了閉，努力讓自己冷靜來：「媽媽，我已經說過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