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就没有,没有也一样是我的。到时候生来只会姓陆,不可能叫张三李四。”
对面是裘久骁无疑。
几天后,九安最档的饭店,隐秘的私人包厢里杯盘狼藉,一群人推杯换盏酒酣耳。
一种复杂难言的绪在楚然心底悄然蔓延开来。还是回房间去吧,不要喝了。
没想到刚一转,陆行舟却声调一提:“对了久骁,你有没有种过葱。”
“还能是什么葱,吃的那种葱。”
“一句不好意思怎么够,来晚了非自罚三杯不可!”
推门前陆行舟看了表,七二十。十前无论如何要回家,否则会打扰到楚然睡觉。
“收到就行。”
“大夫都说没事你紧张什么,平时不是能耐的?”
离包厢门还有十来米,吵嚷声大笑声就不绝于耳,陆行舟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。
对面或者调侃叫陆五,他颌一抬,用一种上扬又糙的语调骂了句“”。
“别我什么,问就行了。”
他朝左手边的空位抬了抬巴。
“以后你试试再凶她,她挟天以令诸侯你一办法也没有。”
不用想也知久骁在抗议,陆行舟面不虞地听,夹烟的手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。
张医生嘱咐过,明天起我也让老魏看着他,否则他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天。”
“哟,陆总来了!”
“我说不急就是不急,再这样你就给我到国外去。”
“弟妹呢?”
“那你明天帮我问一问,就问葱能活三回是什么意思,大概多长时间。”
他气生,气氛明显僵冷,好半晌才又主动缓和:“弟妹和球球怎么样?”
不多时话题一转,气氛变得严肃:“最近还好,你不用急着回来,再在外面避一避。”
寂寂片刻。
门一开,还是老熟人周副局长最先反应过来。他脸上的笑容像黄油遇化开,手里的酒杯在半空虚晃一枪:“等得我们好苦!来来来陆老弟,你的位在这里。”
“你不用跟我讨价还价,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话题又拐回楚然上。
“我知,所以才叫你不要急。照目前的形你回来用不大,抓紧时间多陪陪弟妹。”
最近家里那位越睡越早,连带着他的作息都跟着正常许多。想到乖乖待在家的楚然,陆行舟脸上浮现少许笑意,去应付枪林弹雨正好用得上。
“我?”他忽然笑了笑,“我哪有资格取,他不搬走已经是谢天谢地。”
“少来这套,等球球来让他叫我爹,他吃的用的全是爹送的,比他爸舍得花钱。”
楚然神经上弦,什么事需要用到避这个字。
“周局长,好久不见。”陆行舟表稳重地压着领带坐,“不好意思各位,来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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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场既有临江那帮人里的,也有九安官场上的,大
球球两个字从陆行舟这个人的嘴里冒来很有种违和。
大约是坐得累了,说完这句他放站了起来,转之际廊厅已经空无一人。
今天这场鸿门宴是临时通知的,许久不肯接他电话的规划局周副局长亲自打来邀约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普通饭局。
魏叔现在倒像是个双面间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