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宣拿手在她小腹上摩了一摩,说:“许是吃了螃蟹着寒所致,我叫人煎碗汤来,临睡前再上两注酒,你饮些便也无妨了。”说毕,连声叫人去煎糯米固汤,又光着脚床倒了一杯茶捧与她喝,辰星饮了几稍觉好些,海宣却见她月白小之间洇红,心念一动,当扯落小,托起屁一看,只见那两片桃之间赫然一嫣红,蜿蜒自风小,凑上闻去淡淡血腥并女儿幽香扑鼻,才知竟是她的初癸来到,不合吃了秋蟹这大寒之,岂有不痛的。海宣大喜,跪坐床上朝辰星揖:“恭贺小,从今日始你成人也。”辰星一雾,不知其所言,海宣便为她款授女机宜,二人凑近,嘀嘀咕咕一阵,直说的林小满面飞红,最后连连用手去掩他的嘴,不许再说。
“只是甚么?”
海宣搛了些黄送来,辰星张接在嘴里,一嚼也觉香甜,便由他喂着吃了半碗粥,一壳蟹,海宣恐她寒积了冷在心里,又哄着饮了盏黄酒才罢。
海宣拿帕为她抹了泪珠儿,说:“非是不肯送你,倘若真如小说的那般拘着你不放,我海宣岂不是枉读圣人诗书,与那等猪狗盗无异?罢了,当局者迷,小有所疑虑也在理之中,我便通通说透了罢。乃是尊大人已视你为失节之女,初还派人去凤仁府上打问消息,没几日就不闻不理,待我三人将你接回时,你家里上都说小染痨症,送去乡庄将养了。”
听了哪有不明白的,虽心有不愿,当着海宣也不敢表半,自有一番络周全,不多时便将些女儿事整整齐齐的都送了来,恭恭敬敬的服侍着辰星穿了,香端上玫瑰姜汤,海宣接过,亲手服侍小饮,举止间百般温柔,万般贴,白叫那两个淫仆浪婢看的,刚知逢上小月信,自以为公今夜必要叫她两个伺候,都暗自窃喜,因是也不退,巴巴的只等公吩咐。
海宣叹:“你先前为林家独女,自然千万,只是…”
辰星初听母亲有孕,已呆住了,后又听海宣转述芳一番言语,更如万箭穿心,登时又簌簌落泪儿来,顺香腮成对落,无声之泣更为动人,海宣将她抱在膝上,垂首温言宽,语开解,好容易哄得人止啼,又拿过礼匣来与她看,揭开里面却是两对秋蟹,红澄澄,气蒸蒸的观之可,海宣净了手,悉心为她剥取蟹肉,淋上姜醋,又去了蒸梨不教她与螃蟹同吃。
喂半碗甜汤,辰星摇摇不肯再喝,海宣哄着又喂了几调羹,这才罢,回首却见那二人还立在床呢,顺手将银碗递过,说:“今夜不需伺候,你两个去吧,叫个丫来睡在明间。”又从茄袋中倒一把碎银赏了,二婢心中一凉,始觉怅然,无奈只得悻悻的接赏,福了一福这才恋恋不舍的去了。
辰星惊:“怎会?我父我母向来疼我,怎会弃我不顾?”
“只是你刚走失,令慈就诊有孕,几个婆看了都说是哪吒胎,现在一家人全心思都在你那未落生的弟弟上,哪还顾得上你来?我托人暗中打探,你家可是有个婢名叫芳,据她所言:‘太太说刚没了小就怀上麟儿,可见从前一直未孕多半是小方的’,我一字不曾掺假,知你听了定是要伤心难过,故也一直不愿实说来刺你,如今是这等状,你若回去,难保不受天大的委屈,再有那多嘴嚼的去浑说,你可还有好命活着?不如暂且在此留些时日,待你家大事落定,我同刘兄或请刘大去你父母大人通通气,说说,寻着合适时机再接你回去不是更好?”
一时用罢晚飧,唤婢撤换洒扫,二人转次间,梳洗过后携手来至床边,两卸衣,同登牙床。彼时红烛帐,兰麝烟蔓,手摸得香脂馥馥,见着玉貌盈盈,早引的海宣心猿意,胀,搂抱着佳人亲嘴摸,只得销魂事,好遣满怀意。
辰星听海公讲明由,虽不免仍有些耿耿挂怀,却也因娘亲再孕心生喜悦。缓了会,心绪渐渐安定,单说林小这副天纯善,虽糯些,却好在一个随波逐,遇上难解之事,自知无可奈何便也不去求,轻轻拿起,再轻轻放便是。若换个钻角,执拗狭之人,遇上这等变故难保不早就香消玉殒,一命呜呼了,所谓“刚者不牢,柔者难摧挫”,由此可见一斑。
海宣放罗帐,脱了衣裳,回钻绣被里去,手脚攀上佳人玉。男,洋洋的烘着辰星好不舒坦,乖顺的由他抱着,二人一边说些己话,一边互摩互搂,海宣谅她初不适,也不鸾凤,辰星饮了汤,被窝又和,教公轻轻拍着渐也困意绵绵,不多时便昏昏睡去了。
既行好事,怎不一路到底?如今个个不肯送我家去,将我拘在此,不也是另一牢笼?”
二人厮缠了会,辰星忽地叫:“哥哥,我怎的肚里闷痛起来。”
海宣见她妩媚羞,心至极,恨不得一吃嘴里,亲昵了会,起叫婢改玫瑰老姜汤,又喊过,要她送来,棉布,月事带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