昂独善其，不沾不靠，能让魏留仙放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

        4.

        相比于惩罚，这场禁的警告意味更，她到底还是没拆那枚小令，发落梁穹多半不是因他告密，而是为报复之前那次争吵中的拒不从命。

        梁穹并不知晓，为此忐忑数日，寝难安。其实不劳他通风报信，魏留仙已自行请罪去了，她私会兴国二皇之事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，准郡卿赤和公主在酒楼中苟且，成为众人津津乐的话题，魏留仙正是为此事坦白――

        染指郡卿的事她当真了，想请皇姊改易婚约，让赵熙衡嫁给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姊静静地听罢她的陈述，雍容威严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，以往她的严肃都是对着外臣，亲则向着妹妹，这回妹之间仿佛凿深深的沟崖。当魏留仙说到皇姊还青未老，以后未必没有帝姬，就算没有帝姬，还有安吉在时，被皇姊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样如何对得起母皇的厚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魏留仙垂：“母皇‘望’我之时，从未问过我要什么，有人天生不适合坐朝堂，也一向志不在此，当初不想，现今仍是不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皇姊沉默了半晌：“姊姊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，你的想法朕未必不懂。但你须知，心之人固然一时难舍，再过几年也就淡了，你儿时宝贝的东西，有几个是你如今还惦记的？何况你怎能确信今日他，明日依旧他？日后你如遇见更加合适的人，岂不会后悔今日的执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到此，似乎动心弦，将魏留仙的手执了，对她：“你只有两只手，要想够到旁的，就得将手心儿里的先放。有的东西一旦放，可就捡不起来了，你当真要为那虚无缥缈之，对你所拥有的轻言放弃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皇姊是对的，这是过来人的金玉良言，是人家踩了坑落了谷，摸爬打至今才总结的人生经验，可对年轻人来说，也是最不愿屈从的东西，魏留仙抬眸：“那么久远以后的事，我照顾不来，我也没什么野心，只求安闲度过一生便好了，何用我抓住了什么，没抓住什么？我只知若再度错过了熙衡，我会抱憾终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姊，你也有深之人，若你知元卿殿将要许给旁人，她人卿，与你相见不得相近，你当真舍得放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并不知，那一瞬间皇姊未必想到了元卿，而是在她上看到了自己的影。失去魏琅声一度让她难捱，可冲动一次后，她还是忍住了，比起奋不顾抛弃一切杀到南郡夺回侣，她选择偃旗息鼓，握住储君之位。

        自赐婚后，魏留仙为此求过她好多次，起初她觉得魏留仙太小，冲动一时，过后便会忘了，就以手段将她压住，期待梁穹能像梁怿治愈自己那般治愈她，时间也会让她释然，如今看来是失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朕直说了吧，朕不会让兴人成为储卿，有机会染指朕的朝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姊，我若选了熙衡为卿，定不会让此事发生，我会自请离京，远离权柄，至于储君人选，若无帝姬，请计荣语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留仙说罢，将磕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放弃当储君的机会，找个地方游手好闲，和赵熙衡逍遥快活去？若皇姊当真没再有女儿，立宗室女魏荣语为储君……唉，以前桥对安吉的了解，她当储君还合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至少比这个恋脑合适！可惜没有，不然前桥真想狠狠踢在魏留仙的屁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姊最后望她一，便转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比起安吉，你真不像朕的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