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拆开袋,拿冰枕准备给少年换一枕的时候,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不知何时少年已经醒了。
少年依然把视线放在床单上,不理睬她。
睁开了睛的少年果然更加生动丽,而且还隐隐的散发一种类似小动的气息,只是那双充满戒备的无形中多了些人的气质。
“你现在还饿吗?”看少年把视线移开了,对她的话不为所动的样,钟盈继续开动脑筋,想着该怎么让他开。她忽然想起那些本不饿,于是,她又问。
“那个,我不是坏人,你发烧了,我给你换个冰枕,这个,冰的枕。”钟盈本着仁之心,就像是对待一个受伤的小动一样,轻柔地耐心的解释着。末了,还举起手上的冰枕晃了晃。
少年只是皱了皱眉,可劲儿的摇了摇。
少年狐疑的看着她,又把视线转移到冰枕上,有那么一刻,钟盈似乎从他中看到了疑惑。
没再解释,钟盈转了屋。
他正缩在床的一角,戒备的看着她。
她拎着装冰枕的袋,推开卧室的门,意识的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好像与先前不太一样。
“想--”他嗓里终于冒一个拉长了的音。
钟盈只觉得疼,人呐,虽说是级动,但有时候还不如那些不会说话的小家伙来得好伺候。
她反把门关上,又往床边走。
清理完冰块,她想了,记得外面冰箱里好像还有个冰枕,也不知凤石有没有扔掉。
他紧紧抓着运动服上衣,似乎怕一刻就有人会侵犯他。
她立刻站起来,转了卧房,早忘了要把少年移别的房间的事了。
钟盈觉得自己遇到了这辈最大的挫败,这么个小孩,她都不明白,真是太失败。
她没当过妈,本不知怎么哄孩,能利用妈妈二字来稍微解除少年的防备还真是值得兴的事。
她放冰枕,站了起来。
“你是想找妈妈吗?”钟盈看着这个安静的好似不存在的少年,脑忽然灵光一闪,她不得不使杀手锏,以她收集到的报来说,这一真的是太有用了。
这种觉让钟盈自己觉都有神经过,然后,她又自嘲的摇了摇,都离开那里两年多了,居然还会有这种反应。
“凤石,你跟我过来
等她找到冰枕回到卧房时,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了。
侵犯?钟盈脑里现这个词的时候,难得现了心虚。
度过,已经开始化。等钟盈发现冰块的已经淌少年衣服里时,不由得懊恼起来。
钟盈大大的舒了气,还好还好,对妈妈,他不是无动于衷,否则,她真不知怎么去结束这种长时间的对峙。
“找妈妈,就得先治好病,吃饱饭才行。吃饭,懂吗?”钟盈又再开,还了个吃饭的手势。
前边客栈里,凤石和黄绸正躲在柜台里不知在说什么,偶尔还有极细微的笑声传来。
少年倏地抬起看向她,他的睛本就大,听到钟盈说妈妈两个字,圆而长的睛又瞪大了几分。
她没有迟疑,迅速把运动服上衣的领扯开,又拿了巾把渍,冰块是不能用了。
少年意识的往床角里又缩了缩,钟盈很无奈,她又不是要伤害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