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妈?”
姑妈不禁掩面落泪,起走房间,“阿砚,她经常在喊零一的名字,她可能……可能是想回家,你空过来吧,记得带上她的哥哥。”
明砚几乎无法将她和记忆中那个跑上跑,河猴一样活泼的女孩联系在一起。
不,其实也是有过的。
明砚皱眉:“她调闯祸了?”
姑妈摇:“我找来了心理医生,但是明央不愿意交谈。”顿了,“但是她会在梦里叫零一的名字,我想见到哥哥,她会好受一些。”
姑妈摇否决了她:“她很乖, 我是说……她太乖了,导致我什么都没有觉察到。”
姑妈断断续续地和明砚说了许多,“我去问了幼儿园老师,老师说她在学校不太喜讲话,我不知是什么原因引起的,但是……但是家庭医生说可能是心理问题,也许……”
明砚深一气,低声说了好。
被温床榻包裹着的小姑娘脸上没有任何血,她在睡觉, 可是不住地泪,姑妈看着心疼, 也跟着哭了起来。
姑妈在心里喟叹,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。
那天晚上,明央站在阳台上和她说话的时候,她就应该觉察到了,但是她没有,是她失责,她什么都没有发觉。
每天时起床,时吃饭, 会笑眯眯地和每个人打招呼, 会安静地听她讲故事, 好她安排的每件事, 可以说她过于贴心聪慧,才让所有人忽略了她的异样。
“她……”
“阿砚,央央……不太对劲。”
――瘦弱到让她忍不住心怜。
忽然,明央睁开了睛。
她攥了攥拳,忍着心痛说了那几个字:“也许明央是想家了。”
明央不喜别人哭,她伸小手反握住她苍老的指尖,声音弱弱小小:“……姑妈,央央惹你不开心了吗?”
顾言秋眉目闪烁,忽地上前几步,俯扯了扯她的小卷。
电话那的明砚一直没吭声。
提及明央,一愁绪笼上心,“一周前明央,救起来后就开始烧不退,等烧退去仍是不见好,医生说是心理问题。”
她想回家了。
她太乖了。
她闭了闭,“那姑妈为什么哭?”明央又困了,这种倦怠来源于灵魂,她渐渐睡去,还不忘安,“姑妈别哭……不要哭……”
见两人门,等候多时的姑妈急不可耐地迎了上去:“阿砚,还有……”她不由看向边的小少年。
明砚联系了施老那边,本来以为以顾言秋的格会拒绝,没想到对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,敲定行程后,明砚买好机票,带着零一辗转来到威廉斯庄园。
姑妈不住摇,“央央没有惹我不开心。”
在看见明央的刹那,饶是明砚也倒了凉气。
姑妈顾不上寒暄,领着他们上楼:“先去看看央央吧。”
她缓缓将门推开,让两人去。
主人没了生命力,连她的发都失去了以往的光泽。
这座如同童话般丽的庄园因为明央的原因而显得较为压抑。
姑妈一直等着他们过来。
为姑妈,她可以为她带来一切,但是有些东西不是只有金钱和关才可以的。
她浑浑噩噩地看向姑妈,迷蒙中看到她在落泪。
床上的小姑娘看起来毫无生气,苍白瘦弱,漂亮的丝绒被笼罩着她小小的,越是明艳的颜,越衬她神无光。
姑妈哽咽着说:“央央……好像要自杀。”
明砚问:“明央怎么样了?”
明砚不明就里。
少年眉间疏冷,天生一副好相貌,不同于其他少年的稚与好奇,神始终淡然。
说着就到了明央房门前。
姑妈坐在明央床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