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云堂对她的成见这么多,都是从这件事而起,迷信思想果真害人不浅啊。
宁生又:“公主目前不想有孕,公卿、庶卿和江公完好,无法侍寝,故而我和昂相对劳累一些。”
宁生语,知他误会了,解释:“不孕是我们的问题,不是公主的问题——我和昂已滞势了,本就无法让她有孕。”
“没明着使绊,但拒不合。”前桥毫不客气地揭穿,“忠君是好事,可我又不是皇姊的敌人。你们不知用发展的光看问题,还觉得我俩是对立关系,当真狭隘得很。”
或许是自“小屋事件”后,前桥如同打通任督二脉,观念更加开放,也不再守所剩无几的节余额。待在固砾的日里,白日里常与梁穹、成璧一,到了夜晚,又自动唤宁生和昂相陪。
张策连忙摇:“不不不,不是我……”
“素质、健康程度、阳度和尺寸,度……”
张策闻言,半是震惊半是慌乱地“啊”了两声,他自然知晓“滞势”何意,却没想到宁生承认得如此坦然。
3.
施克戎提及女皇时神带着向往,前桥见了,恍然大悟:“凝云堂不喜我,难是这个缘故吗?”
少来了,这大女儿“神迹”是假,二女儿神迹是真,真嫄赐女一事当时可谓轰动朝堂,多少人以此为由劝先皇改立储君,耿介且誓死效忠大帝姬的凝云堂怎会不介意?
放弃生育资格,享受恩和荣华富贵,这到底值得吗?
施克戎本意是解释阿廖的不合,洗清凝云堂不喜她的猜测,谁知把自己也卷去了。前桥哼哼着走远,面上不悦,心里却松了气。
“啊?”前桥哭笑不得:“我母皇那么迷信,听闻真相,不会将这几人杀了吧?”
宁生看了他半天,皱眉:“想滞势为、讨贵女喜者不在少数,你若有此想法,也不必遮遮掩掩,承认便是。你已经是仆,只要质经过考,升任公主使还是有很大机会的。”
“就因为皇储之争?天呐,都多少年前的事了,我皇姊当帝王以来,哪有人说过半个不字?她都不介意往事,待我如初,你们竟然还要翻旧账,给我使绊?好小的心啊!”
说罢,宁生瞅向药炉,意思很明显:你煎补药就好,本职之外的事别想太多。可张策在第一日煎药时就已经在多想,如今更是想得满脸通红。
张策了嘴唇:“你们夜夜侍寝,公主都没孕……大概是她质偏弱,需要开个助孕的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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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宁生没听懂。
张策结巴了半天,察觉到宁生是很认真地和自己说这些,不好意思:“还要考啊……都考些什么?”
“我、那我……”张策张结。
两位男尽心服侍,为保持雄风需日日饮服补药,张策连着煎药数天,终于忍不住问宁生:“你们有没有想过,是方向错了?或许不是你们需要补,而是公主需要开个方。”
施克戎摇:“先帝宅心仁厚,知晓实后,罢免了谎报祥瑞的城主,却奖赏了说真话的凝云堂人。又将时在襁褓的圣上引给众堂主看,说长女与凝云堂有缘,要凝云堂日后担负护卫之责,尽心辅助幼主。凝云堂以此为荣,其后选亲卫数名送往中,佼佼者即当今穆皇卿。我也曾有幸被选近卫之列——可以说,当今圣上是凝云堂几位老堂主看着长大的。”
由此看来,当初先帝是真想给皇姊铺路来着。可为何还考虑改立皇储呢?当真是因为神赐之女吗?
施克戎说到此,笑了起来:“江湖人哪有那么圆?亦不会溜须拍。那几名堂众诚实相对,称去岁采药时的确偶遇兀鹫捕猎,贼鸟太多,还被她们张弓几只。”
“我们……”施克戎百莫辩,“我们没使绊啊。”
施克戎尴尬:“凝云堂哪有不喜殿……”
凝云堂的敌意更多源自对帝王的忠诚,正因极端忠君才会排除异己,这反而让她欣。自己没想革女皇的命,凝云堂怎么看她无所谓,一心向中央就够了。
“怎么了?”
宁生问:“你?”
宁生一边说,张策一边不自在地清嗓,最终廉耻还是敌不过好奇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