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怎么不骂他?”
“老的命不用他救!与其目见国土饱受蚕,倒不如当初死了净!”
“你……你这白狼!”
赵熙衡应是听见了,又或许是在理额上血的伤,总之没有再。“悍民”们的冲突最终以固砾军武力镇压结束,当一行人回到城时,赵熙衡的车都快晃散了架。言早就随着人一并传城耳朵中,兴人的暴动又成了荆国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赵熙衡听不惯车架吱吱扭扭的声音,还没到就唤停了车,直接步行。他额上的伤已被草草包扎过,太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他,望着伤长吁短叹,呼医官为弟弟诊治。
医官匆匆提着药箱赶来,重新为他包扎后:“的确不能大意,不然郡卿脸上会添疤,眉尾也会断裂。”
太愣了愣:“我是问你,他的有没有事。”
“外伤而已,无碍。我开些抚平疤痕的伤药就好。”
太罕见愠怒地挥走医官,一边搀扶赵熙衡一边:“好个荆国庸医,不关心你的,只关心没用的相。”
“仅是荆国庸医如此么?”沉默了一路的赵熙衡。
“哎,那些无知百姓……”
赵熙衡并不顺着他的话转移注意力:“明明世人皆如此。”
太摇:“家人就不如此。”
“家人?”赵熙衡幽幽,“‘家人’早在几年前就被我丢了,哪还有什么家人。”
如果说他充斥尔虞我诈的世界里还有一纯洁之地,应是属于他逝去的母妃。赵熙衡皱了皱眉,不再停留,于呼啸的风中钻回馆驿之。
风势渐,除卫兵外已经无人在街上逗留,前桥等人也回了客栈,锁好门窗,喝着梁穹备好的汤。
梁穹早在楼上目睹一切,沉:“他场还真够惨。为皇,救助平民乃分之事,得好不是功劳,得差便是罪过,倒是那什么都没之人博了名――凭谁也讲不这等理来。”
“我看这个太本不关心国境线,也不关心民众,他利用三皇的失误扳倒了竞争者,又夺走了赵熙衡费心经营的民望,还要在此假惺惺装好人……”
“他若不装,承载民怨之人,不就成了他么?”梁穹笑。
这老赵家两儿实属狗咬狗一嘴,赵熙衡惨则惨矣,刚长一就被拦腰斩断,却也是他活该,如今的众叛亲离到底为何而起,该他好好反思一。
话说他真的会反思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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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直到黄昏,风仍不止,明明是太阳沉沉降落之时,屋外却黑得像夜半。何缜命宁生帮忙,将窗开了个小,刚向看一就放弃了。他来自风调雨顺的西,从未见过这等飞沙走石的场面。
“北地环境已经如此,兴国该有多恶劣。”
他将窗重新闩好,成璧却竖起耳朵:“什么声音?”
“风石跑的声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