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说的大概不是信徒，而是祭司吧。”

只为满足心愿，俨然有往邪教发展的趋势。

        魏留仙的母皇也迷信，花大价钱打造豪华祭典，却从没把活人献祭和民生问题说得这么理所应当。荆国温和的有神论使前桥对信仰秉持包容态度，她万万没想到，兴国信徒会有这么极端的神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桥心中一凛：“祭司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难怪老月豺让人不适。她早该想到，信这个邪教的只会刷新她呢的底线，一个比一个奇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兴国国祭一般会祈祷什么？今年用了什么祭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将自己的肉和灵魂完全献祭给神明之人，有望成为祭司，即使献生命也不会死去，而是会拥有反映贪的半神之力，变成一面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何与她交换？”前桥佯装无知发问，果然收到意料之中的答复：“献祭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沉没成本太多会迫使信仰毅，又或者从商的兴人很吃豪赌这一套，他们的疯狂和深信令前桥无法理解，她猜着终有一天，这群人会为一个极度想要的结果，把自己的生命也献祭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血肉是最接近灵魂之，也最利于沟通神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觉得他们的死难是不可避免的？那你自己呢？如果你遭遇不幸，也会甘心他人的祭品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桥怀揣满腹疑惑，却不能暴手环的秘密，只好委婉问：“那你听说过有谁祈祷成功，获得神奇的法宝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男笑：“这假设没有意义，这弱肉、成王败寇的世界中，我能完好活来，恰恰说明我是被神明眷顾之人，是者，而非献祭神明、保证别人生存的祭品。“

        “神奇的法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思索了一会儿，问另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前

        前桥都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，这言论何其荒诞，难他们中，包括同胞在的一切都明码标价，随时可以用来交换利益？这是极端的利己主义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心愿达成要付血肉以证虔诚，那么赵熙衡到底献祭了什么，才把手环求到手的？一定不是他轻描淡写的“将祷词埋神庙土中”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男听闻，笑得像是早就预测了前桥所求，暧昧：“比金的缘分、用之不竭的钱罐、画为实的神笔，这些法宝我听过不少，不过都在传说故事里，从未亲见过。人人心中都有贪，贪会让你谨慎付，希冀以更少的祭品换取更多的回报，故而足见诚意的献祭少之又少，神迹也很难降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献祭是诚意的现，即你愿意为祈求之事付多少代价。至于祭品，作为装载诚意之，是不拘于形式的——珍重宝可以献祭，佳肴可以献祭，五谷六畜可以献祭，不过最为灵验的祭品仍是血肉。

        祭品？原来他们是这么想的。救助灾民、平复灾明明是人力所为，怎么在这群幸存者看来，同胞成了该死的祭品，得救变成神明眷顾了？

        男：“正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般凭空造的奇迹，在兴国还有多少？奉阴婆是怎么突破技术垒，把现代工业产送人的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一介平民，无从得知，想来祈祷的容无非是风调雨顺、人丁兴旺、国泰民安一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桥沉：“血肉？听闻兴国国祭时常用牺牲，甚至献祭童男童女，原来是血肉更易沟通神明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，奉阴婆会不会给你想要的‘法宝’，要看姑娘能付多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真有神明吃人类祭品，去保佑其他人类幸存，那它也是个偏心的邪神。前桥更倾向于没这回事，一切都是兴国人矇昧的崇拜和创想，雪灾的到来是意外，平复灾也与神明无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和杀猪盘有什么区别？兴国人竟然深信不疑，他们是一群笨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可那男却：“国祭是一场权衡，如若献祭过少，诚意不足，奉阴婆无法保佑；可若献祭过多，终损民生，也非明君所为。”他又，“我们的国祭诚意已经足够，其实大民众能安然度过雪灾，也是奉阴婆将少分人作为祭品带走的缘故，由此可见，神明还是垂怜我等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桥幽幽：“看来你们今年国祭的诚意不够，否则也不会有雪灾降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桥不禁冷笑两声。在这套逻辑，只要神迹没降临，就要不停填补无底，或者承认自己不够真诚，任由前期的投打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听说奉阴婆教徒可以利用幻象易容？你有这本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比如说，我想让某人永远不离开我，有这样的法宝吗？”